“上个药而已,又不耽误几分钟,”段安年轻描淡写道,“我要是发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让你给我出去买个退烧药,那你去不去?”

“当然去!”时景歌斩钉截铁道,“但是……”

这个“但是”刚出口,段安年就自然而然地打断了。

“那不就得了?”段安年语气平静,“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想要感谢我,那就改天陪我去医院做个体检,我该去医院体检了。”

只不过不是普通医院,是心理医院。

时景歌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但是……”

“好了!”段安年直接打断了时景歌,然后把棉棒一扔,“记住,我们约好了。”

“嗯,”时景歌有些急切地开口,“但是……”

“喂,顾哥,你好了吗?”段安年扭头看向顾一沉,再一次打断了时景歌的但是。

时景歌也看向顾一沉。

顾一沉点了点头,“好了。”

所以,坐在床上玩手机,都不愿意帮一下时景歌?

时时护着时景歌的好大哥形象不要了?

不愧是你啊顾一沉。

这一刻,段安年对顾一沉的厌恶,就如同火苗洒在草坪上,顷刻间就烧了一片。

段安年扶起时景歌,“我带你洗漱。”

时景歌有些犹豫。

“快点,”段安年催促道,“一寸光阴一寸金,你每耽误几秒,就得赔我金子!”

时景歌瞪圆了眼睛,段安年提示道:“现在金价好像是四五百吧?四五百一克。”

“你看你还能磨蹭几分钟。”

时景歌当机立断扶上了段安年的肩膀。

他穷,没钱,买不起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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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来接人的时候,心情还没有得到有效的平复,看到顾一沉就反射性皱眉,立马移开目光,绝不愿意看到第二眼。

只是很快,轩哥发现,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轩哥强忍着情绪,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时景歌今天没有缠着顾一沉!

以前的时候,时景歌必然会坐在顾一沉旁边,然后一路上都在跟顾一沉说话,浑然不顾及别人,就跟只聒噪的鸟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让人心烦。

但是这一次,时景歌根本没坐在顾一沉旁边!

是有人抢了时景歌的位置?

不会吧?

自从有一次,有人抢了顾一沉旁边的位置,时景歌当场在车子里闹了个人仰马翻,之后为了安宁,大家也不会去抢这个位置了。

那是为什么?

时景歌和顾一沉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