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热度节节攀升,喻阮窘迫地埋着枕头,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温度近在咫尺,淡淡的青柠香气充斥了鼻腔,立刻就让他想起了暗道里的那一咬——

有点儿痛,却谜一样的很甜。

腺体瞬间热得发烫,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喻阮狼狈捂住颈后那一块皮肤,胡乱闭上了眼睛:“嗯。”

满脑子乱糟糟的,就连输入静脉的葡萄糖都无法冷却掉脸上的热意。喻阮强迫自己放空思绪,不停催眠自己,不要再想有关身后Alpha的那些事,试图早些进入梦境。

大概是真的很累了。没过多久,喻阮便感受到了一股困意袭来。

……

身后的呼吸逐渐平缓,似乎是睡了。

属于Omega的体温自身边传来,顾屿半撑起身体,从床上轻轻坐起来,侧眸看向身边的人。

明明应该很困了,可他却没有丝毫倦意。

抬头看向床边的吊瓶,透明液体从输液管中一滴一滴地落下,已经快要尽了。顾屿顿了顿,伸手去按床边的呼唤铃。

忽然,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侧身转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月光温柔地洒下,在青年的眼睑下投落一片淡淡的阴影。Omega似乎已经很累了,紧闭着眼睛,呼吸轻浅,睡得很是香甜。

于是碰到呼唤铃上的手又收了回来。顾屿扫了眼他搭在床边的胳膊,只帮他把手背的胶布撕下,将针头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