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音勉力一笑,舅母却是神情严肃,说要与族中长辈商议此事,顾一清趁机拉着顾沉音到自己院子去,说要给顾沉音露一手。

顾沉音坐在院中的石椅上,闲来无事,四处观望,发觉园中的树有些萎靡,走近一看,树干上似乎被划的有些难看。

顾沉音仔细辨认树干上的划痕,隐隐看出了“玄”,“死”两个字,实在字刻的极丑极深,能想象到刻这字的人,当时心情有多么愤怒。

顾沉音在院中转了一圈,看到几个被藏在一边的草靶子,上面贴着纸,画着极抽象的脸,下面标着“玄墨”两个字。

草靶子被摧残的难以入目,顾沉音叹了一口气,闻到空气中几分焦灼味道,顾沉音向东厨走去,还未到门口,顾一清拿着木铲子堵在门前,笑容灿烂,“堂哥,稍等,马上就好。”

顾沉音笑了笑,假装思索,“我在栖道山上时,就听说凡世有家酒楼很不错,尤其是里面的胭脂鹅脯,想着什么时候去尝尝。”

顾沉音不仅记得这道胭脂鹅脯,还见过,只不过是在叶寄秋那,对于叶寄秋,顾沉音是宁可饿死,也不会讨他一口吃喝。

只是那香味太过浓郁,鹅肉颜色做的如同胭脂一般,让顾沉音记了好久。

“那我们现在就去。”顾一清二话不说放下木铲,上下打量顾沉音一番后,找了一身平素纹的淡绿色长衫,递给自家堂哥。

“这件衣服我就试过一次,小了,但是还新着,舍不得扔,堂哥你穿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