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弯腰一把把许重辞抱了起来,小男孩胡乱挣扎着,锤了他好几下。

“哎哟哎哟,我的小祖宗,你省着点儿力气吧,有这个功夫闹腾还不如想好一会儿回去怎么给你小叔叔认错。”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看向沉鹿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沉鹿,我今天听他说要找你就直接给载过来了,没多问,给你添麻烦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这小家伙我就先带回去给陆先生处置了。”

老周朝着沉鹿挥了挥手,然后抱着差点儿给挣脱下来的许重辞上了车。

沉鹿看着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视野。

之后她并没有忙着从许重辞他们离开的地方移开视线,而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傍晚的风不似白日时候那么燥热,将她额前细碎的发给吹开。

那双眸子清亮,映照着橘黄色的柔光。

许重辞的电话手表也能选择免提,不过当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没按免提。

拿着手表贴在了自己耳边,和用手机时候一样。

沉鹿想到这里,抬起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陆谨行今天很奇怪,或者从之前在车上那个顾小姐打电话给他那时候开始。

他刚才和沉鹿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平常要温柔很多,轻得像是一片羽毛拂过。

却又莫名小心翼翼,跟对待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似的。

之前没太多感觉,只是觉得陆谨行的声音挺低沉挺好听的。

却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这般电流般,酥酥麻麻的。

“……真奇怪。”

不仅是最近的陆谨行,沉鹿觉得自己也有点儿奇怪。

可真要去细想的话,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沉鹿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着晚风吹拂了一会儿,清醒了下脑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