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铤也在啊，你不会这么晚了还在给他做思想工作吧爸？人孩子正长身体呢，早点儿让他回房间洗漱睡觉吧。”

“你以为我想说他？现在人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说一句能顶我十句。”

顾铤抱着手臂站在沙发旁边。

他瞧着老爷子手边的拐杖，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立刻回嘴。

“行了行了，别做出这副样子跟我欠了你百八十万似的。你姑姑让你回去休息，今天就放过你，赶紧上楼洗漱睡觉吧。”

要是平日顾老爷子这么放了他一马，顾铤肯定谢天谢地立刻上去。

然而今天他却并没有打算上楼回房间去。

“你怎么还不走？欠骂还是欠揍？”

“……爷爷，我也好久没和姑姑见面了。我也想多留在这里和姑姑说说话。”

他留意着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估摸着安全位置后小心翼翼地坐下。

“你把免提打开，我尽量不插嘴，我就听听姑姑的声音。”

老爷子一脸莫名地看向少有乖巧的顾铤。

“奇了怪了，前几天不是挺豪横，一直臭着脸吗？”

“这不还是会说人话吗？”

“……”

顾铤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了扯。

“所以爷爷你能看在我好不容易说了一次人话的份儿上，把免提打开呢？”

顾老爷子还没有开口回应，那边的顾芸隐约听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