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呀,”乔晚戴好一只耳环,顺手扯了张纸擦了擦她嘴边的奶沫子,“宁宁上完钢琴课,妈咪就回来了。”

陆宁现在挺忙,学校里额外要上选修课不说,周六周日还有老师来陆家教她一些她感兴趣的课程,钢琴课就是她看陆安在学才跟着也想学的。

一口气喝完牛奶,陆宁“嗯”了一声,等陆安暴躁的在楼下喊她来上课的时候,哒哒哒的和乔晚告别跑下了楼梯。

陆宁回了陆家之后,就一次都没有在陆家人面前提起过自己在程家的经历,她不提,乔晚他们也不会故意去问,希望她能慢慢的忘了这段糟糕的经历。

同样今天开庭,乔晚也没有和她说,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当她是平平常常的出一次门。

到了法院后,乔严坐在观众席,陆宁年纪太小,乔晚是作为她的监护人出席原告,过了不一会儿,程父程母才出现在被告席。

才这么点时间没见,程父程母看起来就比乔晚记忆里老了不少。

也是,人到晚年声誉尽毁,唯一的女儿还这么没良心,换成谁能不一下子老个七八岁?

因为程家人认罪的缘故,庭审现场进行得很快,乔晚还有闲心往下打量同样坐在下面观看整个庭审现场的程云秀。

今天的程云秀穿得很素,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画了个淡妆,表情默哀得就跟是出席她爹妈的葬礼似的。

杨总没来,倒是好像专门派来了个助理,就坐在程云秀身边,时不时的低声安慰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