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对杜路托说,这就是一对隐姓埋名、出来旅游的王子公主,杜路托也毫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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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鸥把后续事务,委托给杜路托一手操办后,就不再关心这点小事。
比起多花点钱或者少花点钱,她更愿意把精力花在亲手布置自己的小窝上面。
张玉鸥穿着当地农家少女常见的洒花裙装,却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材。
她带着工具人高寒走上阁楼——阁楼不计入正式楼层,但里面空间着实不小,这里放了一些拖把、水桶、画架、折叠床等杂物,甚至还有两个破旧的马鞍。
这间阁楼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即使在白天,也显得很是昏暗。
“亲爱的,在这里开一个圆形天窗,下面放一盆紫罗兰。当九点钟的阳光凝成一束,透过天窗照在紫罗兰上,紫罗兰花瓣上的露珠闪闪发光,那就是黑暗小阁楼上唯一的光。
孤苦的小女孩独自坐在黑暗中,望着这道光,仿佛那就是她的救赎。”
一边吟唱,张玉鸥双臂张开,右脚单脚脚尖点地,左腿曲起,小腿横在右腿膝关节后方,优雅的连续旋转了七八个圈子,才停了下来。
高寒在张玉鸥身后撇嘴,可是,每当妻子旋转到他的方向时,高寒总是迅速露出一副笑脸。
“亲爱的,你不喜欢吗?”张玉鸥媚笑道。
“喜欢、喜欢,太美了!”高寒连声称赞。
“你还在装!”张玉鸥突然垮下脸,说道。
“啊,我真喜欢。”高寒信誓旦旦。
“我们分开足足一百年,在想象中都把彼此美化到和真人完全不同的地步。”张玉鸥不顾阁楼上还没打扫,直接盘腿坐在地面。
“可是我们真的见到彼此,其实都有些失望吧?觉得对方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张玉鸥微笑中带着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