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说到一半，想起之前阳黎遭遇的事情，蔫蔫的收了声，像做错事似的垂下脑袋。

阳黎完全不在意似的，顺着他的话说，“最开始，我也想过那种可能。其实我还问过，很丢人吧？”

“是有点。”冯哲脑补着那个场面，连声追问道，“然后呢？你老板什么反应啊？”

“能有什么反应？满脸关爱智障的表情。”阳黎揉揉额角，不忍回顾惨痛的黑历史。

“哈哈哈哈！也是，你俩都是男的。”

阳黎等他笑完，抿着唇沉默把校服还回去。

走出政教处，他才低低说了句，“应该不是性别的问题。”

麦彦辰跟自己经纪人是朋友，他肯定知道，两个男生也能在一起。

后来过了很久，阳黎才有点想通了。麦彦辰只是不愿意用那种模式跟自己相处。

他真的喜欢自己，阳黎最近能够模模糊糊能感觉到。

周围人频繁提起，阳黎即使再迟钝，也多少有所察觉。

但是他那种喜欢，分量有多少呢？

还有…我喜欢他吗？阳黎想不出答案，却也不愿意就此逃避。

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个猝不及防出现在自己生命中，一次次对他伸出手的人，已经在自己生活中，占据了独特的位置。

可惜没有人告诉自己，那种独特的前提是不是爱情。

感情这种东西比数学还要难，即使阳黎已经能解出倒数第二道大题，也无法求证以爱为名的那些等式。

最糟糕的是，这次，根本没办法让彦老师给自己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