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身体窝在自己臂弯，柔弱无骨的样子，像是只祈求顺毛的猫。苏子离只好跟他席地而坐，幸好卧室铺了地毯，不至于太凉。

酒量居然差成这样，平时外面应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苏子离，子离，小离离…’容清虽然醉的明显，但目光不知为何像是比平常还要清朗，吐字也异常清晰，‘我以后，可以叫你亲爱的小离离吗？’

苏子离在称呼方面没有太多要求，但连名带姓总是生疏。既然容清要求亲昵些，他自然应允，‘随你。’

虽然这个称呼亲昵的过了火，希望他明天能忘记吧。

‘亲爱的小离离…’容清非常满意这个称呼，乐呵呵的笑着，顺势把积攒在心里的多年的问题一股脑倒出来，‘当初，下雨的时候，为什么要带我回你家啊。’

‘因为，我想那样做。’而且，苏子离无比庆幸当初做了那个决定。否则在雨中孤孤单单淋了整夜的青年，此时不知道会在哪个角落里蒙灰。

‘我就知道，你看上了我的脸。’容清不乐意，哼了声，把头转过去在他腿上蹭蹭，嘟囔道，‘我长得好看吧？’

苏子离如实答，‘好看。’

‘那，我要是换一个模样，你还会喜欢吗？’容清脑子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我总会变的，长白胡子，绿眼睛，十八条腿，还有六只翅膀，小魔仙代表月亮消灭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苏子离跟不上他的思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容清折腾到困了，打了个哈欠，阖起眼小声嘀咕，‘小离离，我喜欢你。’

苏子离抚摸他背脊的手顿了下，才继续顺着他背脊滑下去抚摸，低声回了句，‘嗯。’

‘那你，喜欢我吗……’容清实在是累了，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沉睡在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