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歌舔去唇角带了甜味的血,感觉身体里开启了某个开关。他拉开许风沐衬衣下摆,手伸进去轻轻触摸他的腰侧微微突出来的疤痕。

许风沐身体僵了一下,紧接着微微轻颤,唇色也白的厉害,溅在他嘴角的血意更加触目惊心。

他死死闭上眼,决堤的记忆汹涌袭来,眼前如同走马灯般回放着过往的不堪。

黑暗狭窄的房间,棍棒、腥臭…

越是想要忘记,记忆就越清晰。

只有停下奔跑的脚步,绝对会被抓回去的压迫感。

绷紧地弦堪堪要绷断前,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连颈边炙热的气息也消失了。许风沐闭紧眼睛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等了将近十分钟,朗歌都没有再凑过来的意思。

他睁开眼,视线直直撞进朗歌墨黑的瞳孔里。

“体感综合障碍导致警戒性应激反应,还可能伴有其他并发症,你病得很严重了呀。”朗歌敞着衣服露出大片大片胸膛,两条长腿盘起来坐在床边,胳膊撑在膝盖上举着脑袋跟欣赏大熊猫啃玉米似得观察许风沐,“治过吗?”

“没有,没必要。”许风沐身体慢慢恢复一点温度,撑着床沿慢慢坐起来,“影响你了?”

“不至于,反正我玩过的类型多,你这样子别有一番滋味。”说话的时候,朗歌慢慢舔着下唇,视线在许风沐衣衫坦露胸前的扫视,“讲道理,你是天生同性恋居然还恐同,这说出来比婊|子是处女还荒诞吧?”

“不兴人家婊|子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吗?”许风沐白着脸回了句,对上他的眼,有种整个人被他看透的感觉,他商量着问,“不然你卸了我胳膊吧。”

“啊?这么粗暴?”生活美满和平的朗歌没试过这种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