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沐伸腿从后面一勾顺势推了把,朗歌重心失控,滚进麦田里爬不起来。他吐出啃进嘴里麦秆,翻了个身呈大字仰躺在绿油油的田地里,目光从脚踝顺着一双长腿爬到汗湿的上半身,再望向他还有青春滞留停驻的脸上。

“爽快了?”

“凑合,我都没怎么用力。”

…确实爽快,并不是他在家里运动过度之后由于疲惫而带来的短暂满足,而是发自肺腑的,卸下枷锁的轻松。他太久没有跟人动手了,要不是朗歌招他这一趟,许风沐差点遗忘那些骨血中的野性。

许风沐深深呼吸,把堆积在胸腔的积郁全部呼出去,才把目光转向一身万紫千红的朗歌。

脸上带着伤,嘴角挂着血,湿漉漉眼睛的望着他,显得可怜巴巴的。

明明威胁他的时候,可恨的让许风沐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

“你…”沐爷从来没有关心过手下败将,现在却犹豫了下。

毕竟这人金胳膊玉腿的,打坏了他卖命也赔不起。

“还撑得住吗?”

朗歌没想到能得到他的慰问,瞬间觉得再当十次人肉沙包也值得了。

“没事,我肉糙。”他动了身体,钝钝地疼痛蔓延开来,身上骨头错位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