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以前经过转让,更早的员工暂时还在找,没办法追溯是啥时候开始的。现在的老板姓金,我已近让小张带人去抓了。”穆瑞觉得眼前明亮的光线过于刺眼,但他不能低头,只要低头就必须跟躺在地上的残骸对上眼。

躺在地上的尸骸不能说话,可他们脸上身上每道伤疤,都在明晃晃的讽刺整个公安系统的无能。

公安公安,本来是应该保障公众的安全。

现在却只能恐惧的看着他们死去的尸身。

“局长,西区出事我没发现,是我的责任。但这担子太重了,我…”穆瑞的眼睛被太阳闪的睁不开,身影虚晃了下,几乎要被无形的重担压塌。

雨越来越小,渐渐收了声,茶几上并排摆着两瓶未开封的药和半杯水。

朗诗扒在门边,目送白车离开前院。他没有抱小猴子,蜷缩的脚趾都充满不安,却固执的守在门口目送车子离开。

直到车轮摩擦水泥地带起的呼啸风声彻底消失,他才缩回脑袋,若有留恋的关门上锁。

“他叫许风沐。”

朗歌情绪第一次在没有吃药的情况下渐渐趋于稳定。

他双手交错规矩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后知后觉的想,许风沐的血肉真是从骨子里透着温暖,被他抗进车里的瞬间,传来的温度简直要把人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