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吧,那女的家里挺有钱,这次西区招标的外企跟她爸爸有点关系。”朗歌拿遥控器关掉电视,顺势坐在许风沐旁边,要他继续往下说。

“我妈死了没两天,西区窑子那边就把我赶出来了。毕竟老板没眼界,不知道男孩也能赚钱。”许风沐吸了两口觉得没意思,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问你个事,你后来找过我吧?”

“高中的时候?”

“不,十四年前。”

朗歌眼前浮现出一片血红,他闷了会,应下,“……嗯。”

“哦,那就没错了,我当时看到的应该是你。”简直是解开了一个万古谜团,可许风沐却没觉得有什么成就感,“赶出来之后我就在西区游荡,结果遇到点人,被带进一个黑房子里。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会恐同吗?”

“我没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朗歌已经猜出来了,徒劳的想要阻止许风沐。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直勾勾盯着朗歌,近乎自虐般的剖白。

“我被关在那个房间里,被人打得半死,差点让人轮着上了。后来我跑出来的时候已经剩了半条命,他们在后面追我。我摔在地上,觉得自己肯定必死无疑了,结果有人拉了我一把。我没太看清人,只记得他左手上有一道特恐怖的疤。等我再醒过来,身边是涂南。”

朗歌没说话,默默解开左手上的腕表。

他手上有一道疤,颜色挺新,仔细看附近都是割出来的刀痕。

“啧,变态。”许风沐扫了眼,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你是不是有事没事就自杀一次啊?”

朗歌还是没说话,态度显然是默认了。

许风沐起身,揪着他衣领把朗歌从地上拽过来,粗暴地扔在沙发上,弓起膝盖压在他腹部,“以后你要是在身上留一条疤,我就送你见阎王,听到没?”

“嗯。”朗歌看着自己手上的疤,又看了看许风沐。

突然没那么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