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到家里上了床后,事情就彻底脱离邢肆的掌控。

“有那么疼吗?”邢肆从浴室出来,换了身整齐的睡衣走到床边,楚眠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被子上的湿渍比刚才扩大了整整一倍,晾出去都能拧出水来。

别人哭都是干嚎没眼泪,这小孩哭起来简直是春雨,润物细无声,静静坐在那里往外淌眼泪。邢肆真想把旗下几个艺人叫出来,让他们跟楚眠学学哭戏。

小孩肯定是水做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

楚眠摇摇头,带着哭腔回答,“不疼…”

“那你哭什么?”邢肆皱了下眉,实在应付不来这个小孩。

刚刚自己没有被他哭软,也真是不容易。

“我、我…”楚眠呜咽着抱紧被子,把脑袋整个埋在里面,害怕惹他厌烦,小声的说,“没什么…”

楚眠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想哭了。喜欢邢柒这么些天的委屈,还有跟今天刚见面的人、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发生关系的茫然。他脑袋一直浑浑噩噩的,现在才反应过来。

自己这种做法,真是轻浮又浪荡。怎么会有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邪念,还…

当然楚眠不知道的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是看到人十分钟不到就定下了关系。

如果不是没有经验,他可能会当场强迫对方。

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全靠裴木定力过人。

夏天的薄被不大,他盖住了脑袋,整个背脊晾在外面,轻微的瑟缩着。邢肆盯着他光洁的背看了会,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试图跟这个水做的小哭包讲道理。

“你到底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