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复成之前没正经的样子,跟谢春红浪了整个暑假,还逼他打了个耳洞,到首饰店买了个耳钉送他。

谢春红一直觉得,因为单耳带耳钉是gay的标识,萧狸才会逼他打个耳洞。

其实他不知道,萧狸也没有说的是,打耳洞,是因为钻戒带出去总是太招摇了。

可是他想送他具有相同意义的东西,感谢他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感谢他把自己从注定孤独的余生中拯救出来。

可惜从高中到大学,那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吧早该存在的爱意说出口,让对方总是在忐忑中揣测彼此的心思。

还好,后来他们学会了。

除夕,萧狸想到之前的事,摸着下巴说,“你说咱们当时怎么就神蠢呢?表个白能死啊!按照正常情况,其实我早两年就该进你家门了。”

“得了吧,早两年你等着被我爸妈打断腿。”谢春红白了他一眼,把泡好的茶端给萧狸,“我爸妈在那边看春晚呢,你给他们端过去。红茶是我妈的,绿茶是我爸的,别给错了。”

“得嘞!”萧狸应下,端着茶盘走到外面,恭恭敬敬给未来的爹妈奉了茶,还说了几句讨喜的话。

“你们接不接受我其实无所谓,我孤独惯了,他能跟着我已经是莫大的荣幸。”萧狸轻声跟他的父母说,“你们可以永远都不接受我,但是请不要疏远谢春红。我知道没有爹妈照顾的感觉,不想让他受这份委屈。”

谢春红的爹妈看到萧狸还是有些膈应,却终究喝下他端来的茶。他们虽然心疼儿子走上这条路,但却不至于因为他走偏了,就割断浓于水的亲缘。

晚上进到房间里,谢春红叹了口气,“我爸妈给你脸色了吧?看你,非要跟我回来。”

“给我脸色,起码没打我出去啊。我每年都死皮赖脸跟着你回来,他们总会有一天接受我的。”萧狸发挥无赖本质,笑着说,“而且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挺对不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