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估计都没人敢信,就是那一天,刘玉娟下身流血的事儿突然就止了,混身充满了力量,在村里干活儿,也突然就有力气了。

自己的孩子流产了,刘玉娟从那时候起就把超生当成了她的小闺女。

孩子脸上土兮兮的,紧捏着两只小拳头,像只小斗鸡一样守在自家的门上。

小孩子不太认人,更何况几个月没见过面了,刘玉娟穿的又是土黄色的治安服,小丫头不认识,眼看刘玉娟朝自己走过来,手里一只炒勺刷的一横,眉毛都扬起来了。

一副头可破,血可流,房门不能破的坚决样子。

但是等认出对面是可疼自己的大伯娘,小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而且当着众人的面,她从脖子上扯着自己的小线衣,使劲把软嫩嫩的背扯了出来,转身给刘玉娟看。

孩子的背上清清晰晰一个大巴掌印子,肉眼可见的疼。

程春花可是把她们家的衣服,钢筋全都转到别的地儿之后才举报的陈月牙,横竖何向阳的脑袋拨不出来,她转身来找刘玉娟告状了:“治安办的同志们,这事儿可非查不可,我们都是邻居,大家都能做证,贺译民还是公安,家里藏着投机倒把的东西,他就必须被开除出公安队伍!”

刘玉娟家在农村,来城里来的少,所以程春花不认识她。

但刘玉娟可认得程春花,毕竟农村进城的就那么几户人家,程春花一家子可比别人招摇得多。

“就因为你怀疑陈月牙投机倒把,就打人孩子?”刘玉娟指着孩子背上的巴掌印子说:“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她大婶儿,跟她亲妈一样亲的人,你有种打我啊,你打我家孩子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