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译民把证据递给领导,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

何向阳的脑袋,最终还是在用钢锯把痰盂锯开之后,才得以脱出来。

而这时她的脑袋已经肿成个猪头了。

从胡同里到菜市场,她顶着猪头一样的脑袋转了好几大圈儿,专门想拉一个穿着白线衣的人出来,给自己做个证人,晚上公厕前开大会的时候给自己做证,指证陈月牙确实投机倒把过。

而这条街上,因为陈月牙卖过线衣,穿白线衣的人还真不少,那简直一抓一个准。

同是街坊邻居,陈月牙看在眼里,喊来贺帅,让他带着超生,去跟着何向阳转一圈儿去。

“妈,我不想跟着那个何老太婆,我讨厌她。”贺帅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蹦蹦跳跳的说。

陈月牙替儿子洗了把脸:“叫你去你就去,这对咱们家有好处!”

超生也来拽哥哥的手,死命的拉他扯他,示意他跟着走。

“跟着一老太太有啥新鲜的,我讨厌那个老太太,咩咩咩。”贺帅摇头晃脑的说。

但架不住妹妹愿意跟着何向阳啊,他就必须得跟着。

两条小短腿儿,何向阳走哪儿超生就跟到哪儿,午后的大太阳炎炎,贺帅就是超生的大狗尾巴!

妈妈对于小超生的灵力,只有1的了解,但只凭这1的了解,就知道利用好小超生这个全家最有效的资源,可见妈妈有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