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中华烟的票,这得值多少钱啊?”陈月牙失声说,贺译民接过来一看,还真是两条中华烟的烟票,一条中华一百八,两条就是360块,所以说,一瓮蜂蜜,张开给了他整整三百六十块。

事实上,真正当领导干部的人,怎么可能白拿人家的蜂蜜,张开走之前,趁着贺译民俩口子不注意,把两张中华烟的烟票,就塞到超生的衣服兜兜里了。

还叮嘱她一定要藏好,等他走了再给爸爸妈妈看。

超生当然把烟票捏的紧紧儿的,但是,妈妈的眼睛也太尖了吧,她把烟票在手里还没藏多久呢,她就发现啦?

“咱家又没人抽烟,这烟票咋办?”陈月牙说。

贺译民拿着两张烟票也陷入了沉思中:“放着,有机会把它换成钱吧。”

当初在部队上,其实他退伍转业的时候,张开跟他一样也是连级干部,但人家一直在部队上,现在都干到师级了,而他呢,又还得在派处所从头做起。

人的选择有时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当初他分明不想到钢厂,但父亲贺晃四处替他拉关系,跑到北京找人,专门从北京把自己的档案提到了钢厂,从那之后他的军人梦就断掉了。

只能说,把握好自己的人生,从头再来吧。

为了孩子们,总有一天他还是能奋斗上去的。

下午得去百货商店抢家具了,因为城里不比农村,你从山上砍颗树就可以自己打家具,所有的家具都在百货大楼,你得拿着钱,拿着票,排队去抢。

虽然生活在城里,但是,除了贺帅,别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去过县百货大楼。

用贺帅的话说,百货大楼,那简直是琳琅满目,啥东西都有,什么化妆品啦,衣服啦玩具啦,还有家具,对了,百货大楼可是县城里最高的楼,足足有六层那么高,而且每一层摆的都是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