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牙又不懂诗,看贺译民撕了书皮,找了一盒火柴来,连忙说:“烧掉烧掉,再别影响了孩子们。”

“我今天就特别的血气方刚,来来,咱们再读会儿,然后睡觉。”贺译民又说。

陈月牙的手给他拽到了某处,就觉得纳了闷儿了:“看着诗,你也能想到那种事情上?”

“要不然怎么能生四个崽子出来,你丈夫我啥时候老实过?”贺译民说着,把那笔记本儿也丢了。

翻身,干正事儿去了。

诗是好诗,但是,诗能让他想到的,还是在这紧张严肃的气氛中,隔壁呼噜噜的,孩子的呼声里,血气方刚一回啊。

只能说,这日子越过它越有滋味儿。

那条疯狗不是已经被打死了?

但是,那条疯狗带来后续,还在胡同里回荡着,一帮老头老太太们连遛弯儿都不遛了,只要看到不认识的狗,就得给打出去。

因为那个鲍启刚在给疯狗咬了之后也发病了。

在医院里,目前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真是可怜呐,咬个老头老太太没啥,咋就咬了个孩子呢,那孩子得多惨啦!”王大妈说。

马大姐也说:“可不嘛,大小伙子呢,要真没了,多可惜啊。”

这时候孩子们已经放暑假了,前两天斌和炮回了趟老家,回来晒的黑乎乎的,贺帅个城里小伙一心动,也跑到农村,帮忙种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