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丧完了杨奶奶,贺帅就准备到市里,继续去盯着王进义、杨胜宝和金换几个,毕竟那几个家伙准备倒卖国家的文物嘛。

但是,很多事情巧就巧在这儿。

做为家里的大保姆,贺帅正在认真的教斌和炮中午怎么给自己热饭吃呢,突然就听见一阵扬天的音乐声,那声音听起来,简直就跟鸭子给人踩着脖子,或者锅铲敲着锅沿一样,咚咚咚的作响。

“哥哥,外面肯定有好玩的东西,咱去看看吧。”正在学如何换蜂窝煤的贺斌一听这音乐声,就有点儿按捺不住自个儿了。

贺帅也觉得纳闷儿了:这什么音乐啊,听起来怎么吵的人脑壳发痛?

出门一看,呵,大新鲜。

有一帮子年青人,往河畔的林子里挂了个大录音机,放着咚次哒次的音乐,头发长的都跟二流子似的,个个儿穿着喇叭裤,正在林子里群魔乱舞。

这些年青人里头,其中有俩,还是胡同里的孩子。

一个是秦三多的儿子秦七宝,还有一个,就是王大妈家的张强,一人一条喇叭裤,跟着一群小流氓,摇头晃脑,跳的甭提多热闹了。

不说秦三多,就连何向阳都得叉腰骂上两句:“贼迷日眼,败坏风气,这都哪来的二流子,赶紧把他们给抓起来。”

当然,有秦三多在,那帮混混立刻就被赶跑了。

而秦七宝的喇叭裤裤脚,也无情的给秦三多剪掉了。

把儿子逮进胡同,秦三多脸上无光呐,想他堂堂一个街道办主任,儿子居然带头耍流氓,搞风化,还大跳什么‘迪斯科’,要不是大家拦着,他当时就能把秦七宝给逮起来,送公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