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三炮哥哥现在面对的,不止有机器,还有人,爸爸必须陪着他一起去。”

超生刚才都听到了,妈妈这一趟赚了二十多万,就算刨掉成本,赚的也是天文数字。

所以,她摇了一下妈妈的膝盖。

见妈妈没反应,又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背,从下到上,妈妈累的时候,超生这样一敲,妈妈就会觉得:啊,好舒服啊。

当然,妈妈立刻明白超生的意思了:“打比赛,允不允许家长陪同呢,小炮还是孩子,我们能不能跟他一起去?”

贺译民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就是家长啊!”

从六十年代开始的逃港潮,到现在还没完呢,政府放一个人同去,做的都是,他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的准备,又怎么可能让那么多的家长一起出去?

超生受了打击,给自己夹了一块小排,吃着吃着,突然抬起了头:“妈妈,三婶婶,小老八好像不见了!”

那么极力的刷着存在感的小老八,不见了快一顿饭的功夫了,到现在,居然没被大家找到。

陈月牙和贺译民都刷的站了起来,邓翠莲还在忙着狼吞虎咽,一点都不着急:“你们就别管啦,他在家就丢过好多回,人最后肯定会送回来的。”

又丑又凶,那种孩子,就连人贩子都懒得拐它。

“你怎么能这么说,老八是丑点,但那是你自己生的孩子,整天不是丢这儿就是丢那儿,你自己都不重视他,还希望谁能疼他?”贺译民生气了,一把拉开了凳子就往外走。

但事实上,孩子是人邓翠莲肚子里出来的,邓翠莲能不了解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疾促的脚步声:“请问,这是贺笙笙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