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记得它发源自何处,只知道,是谁把它带向了世界。

是轻敌了吗,他们并没有。

长达半年的选拨,半个月废寝亡食的鏖战,五个孩子能走到此刻,能走到决赛,就已经很厉害了。

龚祺为什么会吐了,他是个农村孩子,父亲是公社的会计,从小学算盘,但是,他没有吃过汉堡那种洋玩艺儿,可能孩子吃的有点太快,又太紧张,一下子反胃就吐了。

准备到万无一失,仍然会有不可预料的变化打乱阵脚,这就是比赛,过程中千变万化,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龚祺还在尝试下一场,三炮也还在咬着牙,用他的左手试着另一把算盘。

嘟嘟嘟的三声后,这一次的题是由主办方紧急出出来,并用写在纸上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在大屏幕上,三炮把两把算盘全合到了自己面前,揉了揉两只手,同时摁上了算盘。

他的同伴还在,但是,他现在是一个人,要去面对两个选手了。

这道算式至少要算7分钟,对面的小女孩桥本随时在看另一个男选手给她的答案,进行快速计算,而且三炮则是两只手一起,自己给自己打辅助。

没有人在意对面的选手怎么样,所有人的目光全被三炮给吸引了。

裁判看得出来,他算的并不比日本选手要慢,而且,毕竟自己一个人掌握着所有的信息量,不需要核对信息,他渐渐的,居然有要超越日本选手的意思。

裁判太紧张,嘴里的哨子慢慢掉了下来都不知道。

三炮比赛了将近四个小时了,满头的汗把头发全焖的湿湿的,汗从额头上往下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