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峰这儿看看那儿摸摸,超生蹲在身边,听的津津有味,就贺二斌,也完全忘了自己是约了姑娘来的,头凑在盛海峰的身边,听的也可专心啦。

“这摊儿没什么真东西,咱再往里逛吧。”盛海峰回头看桥本一郎都快给晒成蔫茄子了,笑着说。

没有金钢钻就甭揽瓷器活儿,再往里走,人更多,更挤,更热,那桥本想晒,就继续跟着晒吧。

“十块钱啦,大甩卖啦,这可是明朝年间的老痰盂,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止一件,出手为止啊!”有个人抱着一只老痰盂,在摊前叫卖着。

“这潘家园也跟着改革开放堕落了啊,痰盂都能当古董来卖,你咋不说你那痰盂是朱元章用过的呢?”一大爷听说,生气了,气愤了,骂着说。

这老板敲着一只上面漆着五彩,上面还刷了五七干校二字的老痰盂说:“你看你,就算不是明朝的,上面有五七干校,也是有人下放时用过的,历史文物呢,你试试这多沉?”

这大爷原来就是下放过五七干校的,一看五七二字更生气了:“妈的,要不是老子们当初上山下乡,哪来你们今天的好日子,你个死骗子,拿一痰盂来卖,什么玩艺儿!”

在潘家园卖痰盂,还说痰盂是古董,这种人啊,简直就是给老北京人丢脸。

“老板,十块钱吗?”超生兴致勃勃。

“十块,就十块,丫头,你去商店里买一痰盂也得五块钱吧,这东西就厚一点,重一点,拿回去能当痰盂使了,就当做个慈善呗,我前儿被人用假古董骗了好些钱,今儿就想换一碗面钱。”这老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超生掏了十块钱出来:“给你,痰盂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