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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忍耐叶婉香都感受不到,就像曾经喜欢过她的时清泽,甚至于到了最后,他还是愿意满足这个女人最后一次愿望——为她更改遗嘱。

然而不管是对谁,叶婉香始终都是一条实打实的白眼狼,永远看不到别人对她的好,她只会觉得别人对她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天经地义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和叶婉香确实挺像的,他那短命善良的大哥反倒一点也不像叶婉香。

时亦南自嘲地一笑,迈步离开了这里。

白维欢看着他后脑勺上的豁口,忍不住问道:“时总……你这脑袋上的伤,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比较好吧?”

时亦南闻言抬手碰了碰后脑,在摸到伤口边缘时“嘶”了一声,思忖几秒皱眉道:“也不是很深,直接回办公室包就行了。”

“可是——”白维欢还想劝他。

但时亦南却不容置喙沉声道:“回去。”

说完这句话,时亦南就像是累了似的闭上眼睛,微微侧靠椅背避开伤口,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白维欢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衬衫领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给白一尘发了条短信。

而白一尘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正在画室里被崔商之缠得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