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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一句破烂试试看?”

吊梢眼咯咯怪笑:“我就说又怎么样啊?破烂破烂破烂,破·烂!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破成那样了还舍不得扔,是还准备再用几年啊?拜托你行行好,穷鬼就老实在楼下待着呗,上三十五楼看别人高端订制,找虐来的吗?”

陈微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起身。

前一秒还眼神柔和,等站起来,却直接一脚踹翻了椅子。

“哟,脾气还挺大?”

“砰”的一记上勾拳,毫不客气直中吊梢眼的下巴。整个过程只在片刻之间,我都没有太反应得过来。

肯定很疼,吊梢眼捂着下巴,话都有点说不清了:“黎(你)、黎打我?”

“你要是一直那么口无遮拦,以后应该还会有很多人排着队打你。”

“黎、黎、你居然敢?吾爸爸都、都没打过吾!”

“嗯,不是全世界都像你爸一样纵容你的。”

吊梢眼“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小口带着血丝的吐沫,冷笑了几声,额角露出青筋。

“呵,你真以为,这里是你这种阶层的人……能随随便便撒野的地方吗?敢惹我啊?呵,你惹错人了!”

“咣当”一声,他一下子直直就把陈微推开了两三米,拦腰撞在靠墙的桌上。

紧接着,吊梢眼里目露凶光,像只炸了毛的野猫一样高跃而起,以一种人类几乎达不到的姿态和矫捷,扑上去又揪着陈微的头发,狠狠往后面的墙上掼。

我曾听说过,因为时局动荡,加之“rebel”等反政府组织的频繁活动,很多有钱人为了安全着想,会对身体进行局部的特殊改造。

吊梢眼明明个子不高,皮肤苍白、体格消瘦,却能把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陈微一下推出那么远,那动作和力量,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