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到这里来,房子很小,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收拾的很干净。

她去厨房,他看到茶几上搁着几本杂志,于是拿起来,底下却有一支笔,骨碌碌滚过来。

他认得,那是他的笔,原来,她留了这么多年。

厨房里哐当一响,紧接着听到她短促的惊呼,他几步冲进去:“怎么了?”

是打碎了杯子,碎磁片还在地上冒着热气,他急忙拉过她的手,打开冷水,反复地冲林,其实没有烫的多厉害,指尖的疼痛渐渐消失,她微微仰起脸来,他正好低下头。

仿佛过了好久,那个吻才落在她唇上,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与轻盈,就像一片羽毛,或者雪花,呼吸慢慢变得缓慢,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下来,有柔软的芳香,她的整个人也软绵绵的,顿时失去了力气,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因为电话一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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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座机,守守脸色绯红,走过去接电话时还有点恍惚,电话那边说了一遍,她没有听太懂,对方只得重复了一遍。

易长宁看她神色发怔,好一会儿才挂上电话,于是问,“出什么事了?”

“是纪南方。。”她脸色有点苍白,“出了车祸。”

因为超速撞在隔离带上,整个车头全撞瘪了,幸好车上配备的是八安全气蘘,纪南方都没有受重伤,只有骨腿骨裂。

守守到医院时候,他腿上已经打上了石膏,并且被吊了起来,看上去很狼狈。病房里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有专家教授,医生护士,甚至还有临时电召来的骨科权威,纪南方在病c黄上动弹不得,忽然从人逢中间发现她,就咧嘴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