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电击事件之后,余涯对杜玉台的一举一动就难免带上有色眼镜,生怕对方突然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套设备就把古德白电成皮卡丘。

杜玉台只是暧昧地笑了笑,他看着镜子里的古德白,还有无边的深沉夜色,觉得这份工作倒也不算无聊,起码现在能得到的信息都很有趣。

“这嘛,你不妨问问古先生怎么看?”

“余涯。”古德白懒得看向话有所指的医生,只是静静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研究所在较为偏僻的地方,而回到庄园显然要过另一条路,他的眼睛眨了眨,慢慢道,“等到路口的时候,将杜医生放下去吧,他很久没回去了,总不能一直当我的私人医生。”

“啊?”余涯险些踩上急刹车,“可是——”

古德白没有理会可是,他总是在很多地方显得很宽容,有时候又显得过分□□:“杜医生,一个星期见一次,我会提前预约,选个我们都方便的时间,可以吗?”

杜玉台点点头,看起来不太在乎:“没问题。”

他们俩之间一问一答过于自然,反倒叫余涯有些弄糊涂了:“等等!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能给我讲一下,成不成。”

路口近在眼前,车来车往,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只要杜玉台下车去,立刻就能拦到一辆车载着他回到本来熟悉的生活里去。别说他知道古德白出了问题,就冲刚刚去了研究所,余涯都不能让杜玉台离开,当然不是要囚禁一辈子,而是这么短的时间不适合。

要是杜玉台嘴快说出去,那就闹出大麻烦来了,要不然余涯为什么费尽心机找个圈外的医生,就是为了保密。

没诚想整个治疗过程的发展都让余涯摸不着头脑。

古德白没有说话,他只是闭着眼睛往后靠,像是在养神。

再大的房子也只是房子,也许一两遍会迷路,可住久了,每条路每个房间就都熟悉了,人也是同样。从丧父到异能力,杜玉台在反复筛选会让他情绪变化的话题,古德白并没有特别费心去遮掩,身体里的异能也没乖到能遮掩的地步,露出的蛛丝马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