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粥吧。”

古德白倒是心平气和,等护士处理完了,这才端起粥重新喂给武赤藻,慢悠悠道:“等你的伤好一点,我们搬到市中心去住。”

武赤藻乖乖点了点头,一口接一口地吃粥,要不是手上痛得神经都在乱跳,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其实粥的分量并不多,等半罐吃完,也不过是一碗半的分量,古德白拿纸巾给他擦了下嘴巴就把碗放回去,等着小鹤待会儿来收拾。武赤藻跟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乖乖被照顾后,这才记得看向自己的卷子,憋了阵才说道:“老板,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这就叫对你好?”

古德白有些啼笑皆非,这罐粥是詹雅的手笔,没糊,不算难吃,除了炖得软烂到适合老年人牙口外谈不上任何优点,最多还能算个食材新鲜,他撑死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武赤藻看起来却不像开玩笑,他神色凝重道:“嗯,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我,不过没有关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一直都会这样保护你,永远都不会变。”

好是什么,坏是什么?

其实武赤藻并不能分得很清楚,他知道有时候长辈突然态度好转时,往往不是醒悟,而是意味着遗弃,是残留的那点愧疚心迫使他们暂时性扭转心态。武赤藻宁愿古德白在自己面前是真实的,哪怕那种真实很伤人,也不愿意对方忽然变得这么温柔可亲。

就如同在未来某一刻,能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一样。

“……我还没有刻薄到这种程度吧。”古德白若有所思地看着武赤藻,对方正低着头,他好像总是这样,可有时候又大胆得出奇,“你也用不着这么警惕,我只是心血来潮这么做而已,如果余涯没有撒谎的话,看来能过段安稳时间了,我隐约觉得这次刘晴恐怕会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