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刻薄到这样的地步,连一点点期望都不给自己。

“我当时接近陈芸芸,你并没有吃醋。”

武赤藻摇了摇头,他像是丧家犬那样下了车:“你还是不明白,老板。”

那并不是武赤藻能够奢望的东西,然而他希望得到的又比这种简洁的占有更深刻,人总是想从感情里索取什么,可是武赤藻只是想要给予古德白绝对的权力。

就如同恶犬喉咙的项圈,意味着忠诚的绳索,武赤藻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古德白不要,他似乎只是兴致一起,高兴时就来温声软语地说几句话,不高兴时,又冷冷在旁瞧着。

无论武赤藻多么热情地围绕着他打转,对于古德白而言,这个愿意为他去死的年轻人仍然是一枚不可信的棋子,随时等待着移出棋盘。他的确对武赤藻很好,也只有这么好,不打算更进一步,轻而易举地用“不勉强”这个理由,轻飘飘地甩开一切。

古德白略微觉得有点气闷,于是他将车窗按下来,狠狠吹了通冷风,比往常更变本加厉地痛恨起感情这回事来,真是荒诞又莫名其妙的东西,一点头绪都找不到。

他对世人从不报以任何信任,武赤藻并不是头一个。

跟武赤藻的小插曲消失在那个夜晚,第二天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没有人有任何问题,倒是小鹤果然感冒,只好请半天假,让阿姨来张罗餐桌。

古德白从容入座,正巧遇到回来的杜玉台,就干脆一块儿吃早饭。

杜玉台掰开一截油条,看着闷头吃饭的武赤藻,不知道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变了样,奇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