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那么单薄,单薄得瞬间就支离破碎。

那几盆花还在余涯车子的后备箱里,昨天武赤藻特意问过陆虞,知道都已经死了。

武赤藻不得不悲哀地认识到:无论自己多么千方百计地想讨这个人的欢心,都没有用的,他身上的血是冷的。

最终武赤藻只是慢慢地蹲下来,全身没了力气一样,几乎整个人蹲坐在地上,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出的声音近乎呜咽:“你为什么不骗骗我?”

古德白碰了碰他的头发,生平头一次有点不知所措。

“你想我骗你什么?”

“我想……我不想涯叔跟水哥是你害死的。”

古德白为难道:“我没有害他,我只是猜到了却没有说,这不是谎话。”

武赤藻仰头看着他,先是流泪,然后再是泣不成声,最终忽然搂住了古德白,搂得很紧。

他不敢再信,又不能不信。

两滴热泪落在古德白的脖子上,烫得像要穿过血肉。

“老板。”武赤藻哽咽道,“涯叔跟水哥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