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古德白的手,绝不容对方挣开,颊上飘起两团红色。

出乎意料,古德白并没有拒绝,那只手被牵到了胸口的纽扣上,藏匿着流光的眼睛几乎能称得上蛊惑人心,他低声笑起来,唇角勾出一段风月:“原来你还记得,既然这样,作为奖励,你敢要多少,我就让你拿走多少。”

虽然武赤藻的经验不多,但是他料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多少人跟老板一样,不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永远保持着居高临下的态度。

在潮湿到近乎窒息的热情里,他将这片冰冷的明月光弄脏了。

第二天武赤藻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酒精从毛孔里蒸腾出去,汗液黏在身上,他沉重地摊在床上,几乎不想起身,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又想不清具体。还得起来晨跑,他看着床头的闹钟,敲了敲剧痛的脑袋,跌跌撞撞去冲了个澡,刚擦着头发出门来,脚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瞧。

礼物盒……

啊——昨晚老板好像是说礼物在房间里。

武赤藻单手用毛巾擦着头发,蹲下身将包装纸撕了开来,里头只有一张卡片。

“满意吗?”

卡片跟声音一同响起,武赤藻僵硬地蹲在地上,他像是要钻到卡片里去一样,昨晚上的回忆一股脑灌进脑子里,连同身后人的声音那样清晰无比。

而古德白好像全然不介意那样,从云朵般蓬松地被子里坐起身来,用脚踢了踢武赤藻的背,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要沙哑很多,可仍旧高高在上:“去做早饭,我放了杨妈两天的假。”

武赤藻逃一样冲出了房间,他偷偷往房间里瞥,看见古德白带着点讥诮的笑眼,顿时狼狈不堪地钻进厨房,仿佛孵蛋的鸡那样安生地窝在这片小天地里,开始忙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