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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玫的目光却一直钉在他脸上。

半晌,她突然问:“你刚才说,你姓边?”

边随眉梢微蹙,表示疑问。

这个姓并不常见,再加上这张七分相像的脸,顾曲玫斟酌许久后小心翼翼的问:

“你妈妈是不是郑随宁?”

十一月初已经有些冷,前台来的时候顺便开了空调,这会儿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响动,微热的风打在顾潮身上,有些刺刺的痒意,他有些莫名的看向顾曲玫。

好像这是她现编的一样。

也许是因为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边随怔了一会儿才回神:“您是?”

一看自己没想错,顾曲玫脸色瞬间放松,笑了笑:“我跟你妈妈是大学同学,算得上闺蜜吧。只不过她大学毕业嫁给你爸爸,就去了北京。联络的难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你长得很像她,我还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刚才就觉得很眼熟。”

顾曲玫说的很真诚。边随感觉有什么在心里翻涌了一下,又悄无声息的褪下去。

其实他都快忘记郑随宁的样子了。

郑随宁去世很早,已经十年多。

提这个名字的人也年复一年变少,活着的人总是渴望新鲜,不愿留在过去,仿佛那是逝者留下的牢笼。

比起自己这个只记了几年事的儿子,顾曲玫对郑随宁的记忆似乎要更多,更鲜明。

“以前潮潮刚生下来的时候,阿宁还来上海看过我,她还抱过一下的。”顾曲玫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