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昭庆就是有恃无恐,明武帝也没办法。

“都是劝朕立储君的奏表。”明武帝拍了拍堆积如山的奏表,叹了口气,“立储君乃是国家大事,储君一日不立,朝中一日不稳,然而朕当年也是经历过兄弟相争,虽是一母所生,却手足相残之事的……朕,怕自己的儿子们,也会和朕那一带一样。”

这是明武帝肺腑之言,往常很少和人提及,但是他知道昭庆嘴巴极严,对着这个最宠爱的贴心棉袄,也是忍不住就倾吐了真意。

昭庆捧着茶碗思忖了一会:“父皇,你若是担忧立了储君之后,兄弟相争,朝中大臣拉帮结派……儿臣倒是有个法子。”

“但说无妨。”明武帝坐下,拿了一块天香茶糕咬了一口。

“秘密立储。”昭庆坐到明武帝为自己准备的位置上,“您准备一份诏书,将您属意的皇子名讳写在诏书上,然后藏到太极宫,金銮殿的匾额后面去,就好啦。”

这法子是个和你一样的皇子争储内斗总冠军想出来的。

“好处呢?”明武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女儿,他想了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但是他想考考昭庆。

“好处有三。”昭庆竖起三根手指,“一、皇子之间,不知道父皇立下的储君是哪一位,而且这个改立储君的权利攥在父皇的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父皇取中的是自己,而自己做的事情,又让父皇失望,改立别人为储君,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此举,可以大大得制衡皇子之间为了博取父皇好感而明面上相互争斗。”

“二、大臣们不知道父皇选择了谁作为储君,不敢贸然站队,万一押错了注,极容易受到新君的秋后算账,所以大臣结交皇子,结党营私的行为,也会收敛起来,他们不敢押这个宝,就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的职位上,大大的减少了前朝大臣和皇子之间的勾结。”

“这三么……”昭庆勾了勾自己的小拇指,“父皇赎了儿臣的罪,儿臣才敢说。”

明武帝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道:“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