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芣苢的脸上连忙堆起了笑,等着昭庆发话。

“种药去了?”昭庆沉吟片刻,“那你可知道他去哪了?我去找他。”

芣苢原本是想若是她只是来看病的,许自己代劳也就罢了,偏偏这位贵人是来找师父的——芣苢跟随苏沐春多年,在他身边做了许久的药童,也不是没有见过官家女子对师父的美貌垂涎三尺,恨不得将他扣在内围吃干抹净的情况——若不是如此,师父何至于从云州一路颠沛流离来到天安。

完了完了,又一个馋师父身子的。

这个人,还是天底下除了皇后娘娘以外最有权势的女人。

师父这回逃不掉了。

想到这里,芣苢忍不住抹了一把伤心泪:“师父、师父他……在琞山的神女峰附近有药田,距离就和护国寺差了一个山头,那边人去的少,路也比较曲折……师父在山中有药庐作为暂居之处……”师父啊,不要怪徒儿……是这个大腿实在是太粗,太硬,我们扭不过的!

您看,您这不是把自己“融风”的字都给人家逼供出来了么。

昭庆见他表情变了数遍,但是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站起来笑道:“多谢这位小兄弟相告。”言罢,便带着琅缳出了医馆。

“殿下,我觉得那小药童 ,神色游移,表情古怪,不像是说了真话的样子。要不要奴婢……”琅缳的眼睛微微转了转,上前对昭庆道。

“我倒是觉得他没有说谎……不过就算是他说了谎,也不碍事,那山头既然距护国寺近,我们就当是出去踏青,也算我踏青宴被人败了兴致的补偿。”昭庆摊开手。

“干粮带足了么?”

“回殿下,带足了。”

“那我们就去琞山踏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