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上前摸摸他的头,“又念诗给妹妹听。”
“弟弟,我是念诗给弟弟听。”卓儿认真地纠正他的说法。
卓儿认定晏萩肚子里的是弟弟,傅知行认定是女儿,父子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如是就各喊各的。
“洗了果果,出去吃。”傅知行帮他穿上鞋,抱他下榻。
“果果,果果,卓儿爱吃果果。”卓儿念叨着往外跑。
傅知行坐在榻边,轻轻拍拍晏萩的脸,“潇潇醒一醒,潇潇。”
晏萩睁开眼,看到是傅知行,“我又睡迷糊过去了是吧?哎呀,我这回怀了个懒丫头。”
“女儿听了,会难过的。”傅知行柔声道。
“才两个月大,才听不到呢。”晏萩蹭进傅知行怀里,“儿子呢?”
“出去吃果子了。”傅知行笑道。
“我大舅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晏萩问道。
“那个死了的铁匠的酒友说,铁匠曾含糊地提到过有人请他去吓唬一个姓郑的人。据大舅身边的长随所言,当日大舅是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郑大人同行。”傅知行简明扼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