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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难为 榉木无青 800 字 2022-11-17

“物伤其类。”项知言重复了这句话,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另一句话:“这就是你宁可去砸钱喝酒,也不愿意给我打个电话的理由?”

我心下一震,缄口不言。

他这句话,某种意义上说中了。

项知言对我太好,我这个人说实话不聪明,又感性冲动。对我好了,我就容易习惯,容易一厢情愿地对对方产生期待,再一厢情愿地掏心窝子对对方好。这大概是正如卢丹平说的一样,我的确是被我爸保护的太好了,未经风雨,所以永远像个孩子。

可是少不更事的人这样让人觉得可爱直率,过了25岁还这样,就让人觉得幼稚可笑了。

我爸去世之后,我就隐约感觉到,很多事情和习惯不能像他还在的时候一样,可是我20多年都这么过来的,怎么能那么容易改呢。

我爸刚走的时候,我就算明知周黎和翟白秋已经在一起,却依旧在他身边做他的朋友。因为我对他依然有幻想。我在想我们六年的交情,我在他心里就算是以兄弟朋友的身份,也是有位置的。那些大学的青春岁月,未出道时候的默默无名,在剧组里苦苦熬着的日日夜夜。

我在他生命里怎么也占据了一段重要的篇章啊。我甚至不要求别的,我只希望他也能把我当成重要的人。

然而我并没有那个分量。

周黎借着《山海》迅速蹿红了,而我因为低迷,连续拒了三个剧组的工作,每天都在醉生梦死。我们一开始也是关系很好的,会出来玩,会互相通电话。事情发生转变是过了差不多三个月之后,我发现我很难再打电话找到周黎了,接电话的不是他经纪人就是助理。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就以为是他那边在躲着我。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很茫然无措的,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没闹,没做任何事,没有任何要求,只是做一个朋友,他为什么还突然躲着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有一次在翟白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问了下周黎最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