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言没急着转身,他还带了个行李箱,就是我们一起去的时候用的那个。他走过去,找了个空的地方就把行李箱打开了,蹲下来整理东西。
我不敢作声,只好在旁边观察他的动静。
半晌,他突然啧了一声,我以为他终于要准备清算我。吓得整个人汗毛全都立了起来。谁知他这一声完了,竟是检讨自己的。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急了。”他说:“是,我关门不该那么急,失了分寸了。”
这话听着像问我,又是像在自言自语。
我听得实在是忍不住了,小跑上去扑到他背上挂着他脖子。项知言被我扑地突然,险些没载倒,幸好还是稳住了。
“你怎么来了啊。”我挂着他问:“什么时候来的?”
项知言手里拿着个旅行用的分装包,被我挂着也不说挣开,沉默一会,说:“昨天晚上成琪给我打了电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昨天晚上,那就是为了我受伤这件事来的,既然是成琪打的电话,那就应该是都知道了。现在时间也不过是快到中午。能这么快过来,我都不知道他路上有多赶。
结果一过来就碰上周黎。
我换位想想,如果是我,简直要气疯了。项知言还能在这边好言好语地回我话,这涵养差距简直让人汗颜。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我小声跟他讨饶。
项知言冷笑一声,终于把我甩下去了,气场越发的冷。“孟植,你知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