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夫人容光焕发,足见总兵府的水土更养人啊。”女人不理他,盛元庆主动搭言道。

苏梨强颜欢笑,依然没有看他。

殷翃默默观察盛元庆。

盛仲常早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善人,今日亲眼目睹父亲竟然还敢当着他与总兵大人的面出言调戏芍药,别说芍药不喜,盛仲常都看不下去了,出言道:“总兵府的水土再养人,也比不得总兵大人对姑母的一片情深,才哄得姑母笑口常开。”

苏梨听了,情意绵绵地看向殷翃,面露羞怯。

殷翃大笑道:“仲常不愧是举人,这话说的我爱听,来,咱们再喝一杯!”

盛仲常端起酒碗,与殷翃遥遥相碰。

盛元庆神色如常,心底却飘来一团阴霾。

看芍药的表现,她是伺候殷翃久了,变了心啊,怎么,看上殷翃位高权重,看上殷翃愿意娶她为妻,看上殷翃对她百般宠爱,就忘了当初是他将她从瘦马窟里解救出来,忘了当初她曾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只差最后一步?

盛元庆最恨被人背叛。

可是就在近日,芍药背叛了他,儿子居然也踩着他去讨好殷翃与那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芍药以后再找机会提醒她莫要忘本,儿子是他的,盛元庆想什么时候教训就什么时候教训。

就在殷翃终于提出要给盛仲常安排一个差事时,没等盛仲常高兴拜谢,盛元庆忽然笑道:“大人美意我们父子心领了,只是盛某年近不惑,膝下只有仲常一子,还指望仲常打理生意继承祖产,再加上仲常右手已残,为官之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