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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疼你的。”

太子接过匣子,碰触袖卷的手指微微颤抖,即便心中涌起了千言万语,最终也之化为了一声叹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在已被烧成废墟的乾元殿前,大太监手持圣旨,尖利的声音在皇宫上空回荡。

在他面前,太子跪在地上,身后是同样穿着孝服的康乐郡王,二人之后,才是披麻戴孝的文武百官。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国事大端,不敢有一日自逸。朕自幼读书于古今,能粗晓道理,只愿海晏河清,一天下之心为心,共四海之利为利,奈何遭逢蛮祸,烽烟四起。朕疾患固久,缠绵床榻,亦与万民同悲。朕深知难以寿终,幸皇长子杨鸿鸣,为宗室首嗣,日表英奇,天明所属,必能克承大统。为重万年之统,繁四海之心,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大太监将圣旨放到了太子举起的手中,后者摇杆挺的笔直,从地上站起,看向满朝文武。

在山呼的“万岁”之中,他悄悄地红了眼眶。

用手指在墙壁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一”,柳千易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在脚畔的破碗上敲了起来。

“饿死了——”

他扯着嗓子喊道。

“堂堂五龙山虐待俘虏啦——”

喊完一遍,青年把耳朵贴到了墙上,见外面没动静,眼珠子转了转,又把方才的话来了一遍。

这么翻来覆去的嚷嚷了好几回,回应他的还是此以为常的沉默。

用手挠了挠下巴,柳千易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