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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近日多么温存,路淮从前的态度,还有他那天的逃婚,始终都是傅时郁心上的一块难以消弭的芥蒂。

这块疤不痛,但时不时的就会跳出来提醒他两下,让他不要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重新拿起碗筷,番茄牛腩微酸的浓香汤汁被熬煮的恰到好处。傅时郁一边惊异着路淮绝好的手艺,略烫的温度也让傅时郁从傍晚开始就隐隐作痛的胃部缓和了许多。

门外有人敲门,傅时郁以为又是路淮,便没多想,说了声进来,没想到推门的来人是手中端着餐盘的李成义。

“傅先生。”他语气和善的问了声好,在傅时郁的点头下,将手中的白瓷粥碗轻轻放在了傅时郁面前:“这是路先生给您熬的粥,托我送到书房来。”

“嗯。”傅时郁将自己期待落空后的眼神掩藏的完美,他面无波澜的点了点头,在李成义准备转身离开时问了一句:“他人呢?”

李成义欠欠身:“路先生说您嫌弃他身上做了饭后的油烟味,所以现在回卧房洗澡换衣服了,他说若是洗得晚了,也许就不下来了。”

“哦,你去休息吧。”

李成义点了点头快步转身离开。

傅时郁伸手端起面前的粥碗,袭面而来的浓郁蟹香便充盈在了鼻间,闻起来鲜而不腥,入口后,尝起来还有些许甜味。

他盯着手中这碗火候正好,在书房顶灯的照射下清白透亮,洒了许多蟹肉的软糯白粥,无声地弯起了一边嘴角。

还挺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