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郎不回答,让众人自讨没趣,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画布上,专心钻研了起来,谁不想让新帝高看一眼呢?一朝天子一朝臣,画院不比其他衙门,若不抱紧皇帝的大腿,可是随时有可能要回家自己吃自己的呀。

在鹤郎作画时,池宁一行人也终于到了月老祠。

由于门口的车马实在是太多,池宁等人不得不放弃了乘轿,从街口步行走了过来。若池宁亮出身份,倒也可以起到一个清街让道的作用,但他神经病的师兄非说这样就失去了微服打探的意义,不许池宁亮出东厂的身份。

“???”池宁这辈子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享受,非要为一些有的没的去自虐。

“走两步累不死你的。”江师兄像极了蛮不讲理的家长,大多数时候他们是爱孩子的,但有时候他们说的话又会让你觉得自己怕不是真的是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师兄对师弟老气横秋道:“你得动一动,知道吗?要不然早晚有天会瘫在床上。”

池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师兄,碍于儿子在场,他不好直接撒泼打滚耍赖不走,只能找借口:“我腰疼。”

“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来的腰?”

池宁:“……”

“要不我背您?”作为孝子贤孙的苏辂,倒是挺想给他干爹尽孝的。

“他不需要!惯得越来越没个样子!”江之为对苏辂下了命令,强行拉过池宁,在拥挤的人群里开始闪转腾挪。

“我想吃糖人。”池宁终于不要坐轿子了,他要吃路边的糖人,一群小孩都围在街边的小摊上等着,好不热闹。别的小朋友有的,他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