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是亲个没完没了,她半垂着眼睫,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他僵了一下,屋内没点烛火,但月色澄明,可以看到他从耳根到脖颈红了一大片。他像是听不得她这些话,亲上她的唇以吻封缄,指尖听话地往下。殷凝本就头脑昏沉,被他亲得更加头晕目眩,偏开脸躲过他的吻,贴着他的耳轻声开口引他如何继续,咬字散漫如烟。持刀的手温存起来也是直击要害,她的眉眼笼上水汽,一凝成泪就被温柔吻去。
某一瞬,殷凝抬头瞥见他那双黄金瞳,昏沉的头脑忽然清明了起来,她缓缓地轻吸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她不是逃了吗,怎么还是回来了?不对,那个该死的霰霓魔神拖住了她,然后帝尊找了过来,整座冰临城都…
她打了一个寒战。
他一直在观察她所有细微的变化来调整,见状就停下动作轻声问:“疼了?”
殷凝摇了摇头,推了推他道:“你先起来。”
他纹丝不动,温言哄劝道:“忍一下,等今晚过去。”
“今晚?”她有些不明白。
“你是魅妖,会受月圆之夜影响。”
“我不会受这个影响。”殷凝拢了拢衣裳,心想刚才的意乱情迷应该是霰霓魔神的手段,现在他都挂了,她也离开了那间有问题的内殿,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就正常了。
她失了兴致,他仍在狂乱的心跳与呼吸无处可依,轻声挽留:“我有哪里做得不好?”
——他已经放弃“吾”这个固有的自称了。
殷凝微叹:“你很好,帝尊。是我的问题。”
“帝尊”这两个字让他颤了颤眼睫,缓缓地收回了手。
殷凝慢吞吞地穿好衣裙,借着这个时间缓了一下,就要下榻时却被一把抱起。
她没有预料到,一下子抓紧他的衣襟,“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