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初刻,嘉安县县衙的一处小院落里,孔震雄正坐在灯下,手拿一块儿白色的锦帕,仔细的擦拭着他的大刀。

“哎,我说你这鬼头刀又擦起来没完啦?”宋保顺着敞开的一扇门走进来,一刻钟以前他就看见孔震雄在擦刀。

孔震雄动作没停,也不理会宋保,就听宋保又调侃道:“得了,快别擦啦,都比块儿铜镜还能照人呢。”一边说着,还一边往桌子上放了两坛酒。

孔震雄起身把大刀摆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回头见宋保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油纸包。

“咱哥俩可是有日子没喝了啊。”宋保打开了油纸包,先往嘴里塞了片牛肉。

孔震雄坐下拍开两坛酒,与宋保拿起酒坛相互一碰,各自仰头饮下一大口。

“嘶……”宋保被酒辣的直咧嘴吸气,连忙又往嘴里塞了两片牛肉。

孔震雄捏起一颗花生剥开,刚将两粒饱满的花生仁滚进手掌心,就让宋保眼疾手快的一把抓走塞进了嘴里。

“噗,呸呸呸!”宋保嘴巴嚼动两下后,赶紧扭头冲着地上吐出了碎花生仁。

孔震雄见状微微一勾嘴角,就听宋保气道:“你准知道这是坏了的,要不我能从你手里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