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灵被他弄得喘不过气,齿尖下意识咬了下去。

熟悉的血腥味儿在两人齿间弥漫开,昭炎动作戛然而止,眼底血色迅速漫开,笼在长灵身上,一双狼瞳散发着幽绿森冷的光。

那是凝视猎物的眼神,带着将猎物拆吞入腹的架势。

长灵趁机吸了口新鲜空气,胸口轻轻起伏,望着他,小声道:“不要这样好不好?”

小东西乌眸雾蒙蒙的,浮着层迷蒙水光,雪白的一截颈连同锁骨都透出浅浅的霞色,搭配上灵狐独有的绵软怯弱声线,活像只可怜的小野猫。

昭炎眼底血色更浓,伸指,轻轻捻了下长灵发顶那对雪白狐耳,温柔的问:“不这样,要怎样?”

然而他并不给长灵回答的机会,嘴角一勾,像想到了极妙的主意,直接将束发的发带解下,绑在长灵眼睛上,咬着长灵耳朵低笑道:“你惯会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本君心疼,对不对?这下本君看不见,就不会心疼了。”

……

长灵是被一阵雷声惊醒的。

睁开眼,才发现外面雨虽然还在下,但已隐隐露出亮光。

长灵下意识往眼睛上摸了摸,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绑缚任何东西。帐内也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昨夜一切犹如幻觉。

可身体的不适与遍布各处的痕迹都明明白白告诉长灵,那并不是幻觉。

那个人真的来过。只不过来如鬼魅,去似幽魂,于暴雨夜孤身闯进敌营、狠狠报复折腾了他一番之后,又一缕风的无声无息消失了。

经过一夜,帐中火盆已经熄了,寒气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仅余的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