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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还真是个软弱可欺的小可怜啊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一遍遍的求他不要走。

声音那么动人,搞的他心猿意马的,恨不得把人按在怀里揉一揉。

结果折腾了半天都是胡话!这他妈谁接受得了!

季珩莫名其妙的有些烦,感觉终究是错付了,捶了一下洗手台。

他头回行使处长的权利,替宁随远在医疗所里开了间单人的病房,里面很安静,只有微不可闻的药水点滴声。

季珩轻手轻脚的搬了张椅子到病床边,屈膝坐下,忽而又想起了刚才在城防所里,宁随远执着的对他承诺“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是表明立场的意思吗?

“你还挺关心我的?”季珩伸出手去替床上的青年掖了掖被角,莫名的又高兴了起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宁随远终于安静了,沉沉然睡去,可清俊的眉头还紧紧地蹙着,像是在做很难捱的梦。

季珩盯着他琉璃般昳丽的面孔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心道怎么能有一个人生的这么好看,美得一点儿都挑不出毛病来。

可就是不大爱笑,总爱皱眉头,发脾气,怪叫人心疼的。

“你还年轻呢”季珩柔声说:“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啊。”他伸过手去,轻轻的触上宁随远的眉峰,温声安慰:“更何况还有我在呢,你都没有扔下我不管,我自然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语,宁随远的眉头渐渐的纾解开来,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蝶。枕上端端正正的脸庞忽而偏向季珩的一侧,稍稍一歪,压住了季珩的手。

宁随远的脸颊肌肤细腻而冰凉,触在掌心里像是一团新雪,他似乎无意识间还蹭了蹭季珩满是枪茧的手心,像是可爱的猫科动物在向主人示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