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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远变色骤变。

“裘文端。”季珩将这个名字念出口,每个字都像嚼碎在压根里,他接了句脏话,转身就要走,身形晃了晃,胸口的钝痛把持住他的呼吸,令他压抑的咳嗽着。

“季珩!”宁随远旋身一把撑住他,急声道:“你——”

“我没事。”季珩喘了口气。

“哎呀,裘书记也是没办法呀,这是民心所向。”清洁工还在那儿喋喋不休:“本来人家没个大毛病就受了点皮外伤,还把人困在医疗所里头当个犯人一样看着,就没道理啊!你看现在不是还挺——”

他话没说完,腰间佩带的个人终端响了起来。

清洁工便没有再继续叨叨下去,接通了个人终端,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惊恐万状的声音。

“老魏!老魏你快回来吧!”她女人颤抖着说:“隔壁,隔壁那家人有点怪,他们在砸咱家的门儿我,我害怕!”

“什么?砸咱家的门儿?”清洁工弓起身体茫然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喂喂——老婆!”

他的音调骤然间拔高,急促,因为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和孩子惊惧的哭声,混杂着大门碰撞和家具摔倒的声音。清洁工愣怔在原地,他麻木的扫视了一眼跟前的几个军官,倏地拔腿就往外奔。

他冲到医疗所外,电话内的那种叫声似乎蔓延到了身周现实,此起彼伏的响彻在街头巷尾,带着重叠回响,他一仰头,看见街对角的居民楼窗户大开,人影瞳瞳,眨眼的功夫那几个人就从窗口翻了出来,从三楼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