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的一瞬间,灵草也变得黯淡了,没有星光环绕,只是耷拉着落在王爷的后背上,阿廷把灵草小心地放回玉瓶里,然后俯身问王爷:“好点了么?”

王爷起初还不相信,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可慢慢地他能感觉到浑身开始放松,血液加速地流动,后背伤口的痛觉越来越小,阿廷询问他的时候,他尝试着动了动胳膊,没什么感觉,甚至牵连到后背的伤口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他怔忪地看着阿廷,然后说:“你还挺厉害的。”

阿廷想说都是灵草的功劳,可是王爷又夸他厉害了,这样的夸奖他只在王爷嘴里听过,他舍不得把夸奖分给别人,就私心地收下了。

阿廷想帮王爷把内衫穿起来,刚套进去一只胳膊,阿廷就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站都站不稳,王爷眼看着他左右晃了晃,然后直直地往自己身上倒来,王爷下意识地接住,把阿廷抱了个满怀。

阿廷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比同样年纪的男孩都要小一些,眉眼也还是没长开的样子,介于稚气和秀气之间,说话时总是一派天真的看着对方,平白又添了几分娇气。

王爷想起易轩一听到“令郎”两个字时的震怒,就知道这个小笨鸟肯定是蜜罐里长大的,吃穿不愁,不知人世凶险。

大概是累了,这小笨鸟一倒在他怀里就跟化了的糖人似的,王爷一松手,就骨溜溜地往下掉,王爷没办法,只好又把他捞上来。

小笨鸟的呼吸全喷在王爷的胸口,又潮又热,王爷没办法,推也不忍心推,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王爷把他打横抱起来,正在考虑是送到客厢还是放地上的时候,突然手上一轻,有什么东西扑通一声掉到床上了。

王爷低头一看,原来是阿廷的原身,那只五彩小鸟,正四仰八叉地睡在王爷原来躺的地方。

王爷好像第一次看到鸟似的,坐在床边,颇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小东西,拨拨它的翅膀,拽拽它的爪子,然后还捏了一把阿廷的腰,在它的小肚子上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