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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昂听他一番暗讽,心下气闷,指着沈翰宁的手指微颤,“老夫从军数十年,还从未见过以卵击石还不知悔改的主将!”

闻言,沈翰宁压下笑意,声音凛然。

“贺老将军,翰宁敬您是齐伯父生前倚重的副将,这才压下您的过错未报。周溪镇、东寨城失于何人之手,恐怕无需本将多言吧?”

“本将要如何是好,不牢您来操心,听本将军令即可。”

沈翰宁话音落下,屏障后的齐哲怔住,一个千不该万不该的念头窜到脑中。

贺飞昂被沈翰宁一阵猛激,嘴唇颤颤巍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翰宁看向沙盘,不咸不淡道:“贺老请回吧。”

贺飞昂深呼吸,连道三声‘好、好、好’,语毕,摔下帐帘,离开。

“贺老,之前是东寨城和周溪镇的主将?”

待贺老离开,齐哲走到沙盘边,迟疑道。

沈翰宁点头,“是,三个月前,他陆续接手两大城池。”

齐哲眼神游离,似是在费神思考着某件事情。

他坐回椅子,手肘置于桌子,十指交错,神色古怪。

“怎么了?”

齐哲道:“当年那件事后,义父倚重的副将,几乎都失了势,至多被分到偏远地区当个驻将……”

沈翰宁稍一沉吟,道:“齐老这些年,也是在周溪镇当副将,军权几乎被剥夺。前段日子周溪主将遭刺杀,大秦那边蠢蠢欲动,他才被升为主将。”

“交战之中,东寨城主将战死,齐老临时接手的东寨城。大军当前,选人用人当唯贤唯能,陛下也分得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