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眉先前应当是个人无疑,白礼仔细观察过这个“画眉”衣服上的血污,猜测面前这个“画眉”是在真的画眉死后才出现的。

白礼不敢对她有什么不恭敬,况且她还救了自己两次,于是点头,“可以。”

凤如青就坐下了,拿着筷子将食物送到嘴里,然后……她差点哭了。

她能吃了!她能吃出食物的滋味!

她一边好吃好吃,一边风卷残云狼吞虎咽,桌子上的菜肉眼可见地减少。

白礼本来还绷了一会,但是很快绷不住了,他很饿啊,天知道在这样好的吃食面前,他要用怎样的克制才能够忍住不毫无形象地吞食。

可菜马上要没了,白礼也开始狼吞虎咽,一开始还用眼睛溜着凤如青的神色,怕她生气,很快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彻底放开了。

若是现在有人进来,一定会被两个人这般吃相给吓到,这哪是人吃东西,这一看就是两个饿了八百年的饿狗在吞食。

很快桌上连一粒米也没了,凤如青意犹未尽,白礼却吃饱了。

两个人隔着桌子面面相觑了片刻,一个抹嘴,一个轻咳,想要找回正常人类的形象,但都失败了。

于是很快乱飘的视线又隔着二十来个空盘子对视了一眼,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短暂地笑过,白礼很快又收敛起了表情,他记不得自己除了装出来的,有多少年没有笑了,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手背碰上了冰凉的铁面具,顿时一个激灵,他太清楚自己丑陋无比的样子,他笑起来,一定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