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唇不说话了,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吧,于是我闭上眼睛缓缓的说:“我头疼,等我病好了再说吧。”声音是挤出来的,但也算是有了一点妥协的味道。

天机道人递给我一碗药:“喝了吧,这可是我特地给你配的,喝完发一身汗,明儿个就能好。”他把药放在桌子上:“当然你也可以不喝,风寒也是会死人的,明天早上我在下面等你,午时你不出现,我就离开,邪神墓的事从此不再过问。”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我坐起来把药喝下,我不怕他害我,害了我,他是找不到邪神墓的,他如今也开始以退为进逼一逼我,我正好借坡下驴。

一晚上的热,浑身发汗,第二天果然轻松了很多,声音虽然还是有些粗,但却不影响说话了,我下了床,收拾收拾,走下楼,天机道人果然坐在楼下的圆桌旁,桌上放了几碟小菜和粥。

“看来,你清醒多了。”他看见我下楼,眯着眼说。

“我要为他穿丧服。”我一字一句的说。

“那简单,小二,去帮我买一套丧服来,给这位小姐穿。”天机道人丢出一块银子说。

“还要带白花。”我又说。

“连白花一起买了,多的就赏你了。”

“得嘞爷。”小二拿着银子喜笑颜开的跑出去了。

“还要如何?”天机道人看我。

“如果打开邪神墓不能让他活过来的话,我要你一只胳膊。”我淡淡的看着他说。

“……我为何要答应你?”天机道人皱眉了。

“因为我不信你。”我毫不犹豫的说。